第426章 梦壶之凡间江湖(四)
“女儿身,那就赶紧回帐休息吧,这江山,还不需要一个负伤的女子来保护。” 听到这话,荣七脸色大变,“你怎么识破我的女儿身的!” 李牧还是叼着那根狗尾巴草,笑呵呵地说道,“我成剑圣了,你信吗?” 荣七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可脸上又浮现了笑容,“那你就上阵去打上一轮吧。” “可以,但你多喝热水,还有早点滚去睡觉。”李牧挥了挥手,向军阵之中走去,没人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说服大将军,只是知道那天全军队的剑同时脆鸣一声。 第二日,李牧穿一布衣,手持青霜剑,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于辽军帐前叫阵。 辽军出双鞭将,五回合被斩于马下。 辽军出大刀将,十回合被斩于马下。 辽军出双斧大将,三十个回合被剑刺死。 辽军看着宛若杀神的汉军剑客,士气大降。 不过一会,一银甲小将手持残阳剑杀出,闪亮的银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好得一个俊俏之人,若非在战场上看到,李牧不敢相信这样俊秀的一个人居然是辽军的那位第一剑客。 “你们为什么南下,入侵我华夏?” “生死各有天命,我不过是为了自己族人考虑而已。” “你的剑法是谁教的?” “我师傅,乃是辽军剑圣,生前一直教导我剑术之道,我已经炉火纯青,我劝你也速速受降,莫要与我纠缠。” 李牧点了点头,“是啊,那日你也不过是诈败荣七和胡山岚吧,若真受了重伤,不可能这短短几日就恢复如初。” “知道还不受降!你们的副将荣七已经不能上阵,所谓的女侠胡山岚也不过是平庸之辈,你们军中还有人能与我抗衡?” 李牧摇了摇头,“不对,如果你有自信能打败我,就不会与我多费口舌,上来便是用剑招决胜负,不是吗?” 银甲小将没说话。 “那我顺便告诉你一个事情,我的剑招是狗尾巴草教我的,无数个平凡又伟大的狗尾巴草教我的这绝世剑招!” 李牧说罢,一剑刺去,银甲小将连忙招架,可看似一剑,却又是千剑万剑;看似无招;可又是无招胜有招。 仅仅一剑,战场上的几十万人就知道,这一场,辽军败了。 银甲小将并未死于剑下,锋利的剑尖不过是穿破了银甲小将的铠甲,李牧便将剑归鞘。 辽军将军见自己麾下之人接连战败,深知士气大降,反观宋军士气正旺,若是现在撤退,则会被反攻数百里。 若是现在用铁骑冲散他们的士气,又未尝没有机会。 随着号角声起,数万辽军铁骑要向李牧那边冲杀而来。 “哪怕你剑术高超,武功盖世,可你也不能在这辽军铁骑之下存活,”银甲小将站了起来,骑上战马,打算领军冲杀,他相信,就算面前这人剑法绝世,也不可能活在他们的铁骑之下。 “剑客是什么?” 银甲小将听到这话突然愣住。 江湖是什么? 这所谓的武功绝学又有什么意义? 你这一身所学到底是学成了什么? 李牧连问三句。 “我学这剑法就是给自己用的,用来破你们宋军大将,这就是我的剑!”银甲小将冲着李牧怒吼道。 “不对,剑客,不过是一把剑而已,催动这把剑的人,乃是无数的狗尾巴草!”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侠之小者,护亲护友。” 随着李牧挥剑,战场上数十万人的佩剑竟一同响起脆鸣。 银甲小将听到这声音回想起在幽云十六镇上一位老者竟拖住了十万铁骑,老者的剑每动一次,就会像现在这样,带起全战场佩剑的剑鸣。 他也不敢回想,那日十万铁骑硬生生折损八千,不过是一位武者,居然解决了一个大部落的所有兵力。 “你要知道,剑客不过是一把剑,我们的锋利指向敌人,而剑柄,就握在那些所谓的狗尾巴草上!” 随着李牧舞剑,宋军的骑兵也已经准备好开始冲锋,他们以李牧为锋芒,把无敌的辽军铁骑硬生生的撕开。 “李天云老前辈以一敌十万,自然落败,可我今日是一对一啊!”李牧哈哈大笑,手中剑每次舞动,便带走一人的性命。 辽军,败了! 残阳似血,李牧力竭瘫倒在战场中央。 轰——! 一声轰鸣,李牧如感一记重拳,将自己狠狠的挥落而下。 李牧龇牙咧嘴的睁开眼,这一次的梦,如同在天上人间游过,却又落在了凡尘里惹了一身尘埃,李牧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眉目里都是疲惫。 “这梦壶……”终于,李牧站了起来,看着面前三座已然消散的梦壶之台,心中却是感慨。 他手中结印,一股耀眼之极的红光在溶洞里,如同一颗小太阳一般,李牧盯着手中这极其闪耀的光团,内心却是感慨着。 这三次的梦壶经历,如同再造了三次的人生一般,黄粱一梦,他看向溶洞外的天色,这龙族秘境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却又春秋四季之变更,如今洞外的景色如常,按照来之前,龙族的处梵曾对李牧透露过这秘境的二三事,其中就有这四季变更之事,秘境按照神魂大陆一月一个季度更替,如今他们已来到秘境接近了一个月,从最开始初春开始,也逐渐迈入了盛夏了。 “真是梦中倏忽三千年,梦外方才片刻钟,也罢,如今的收获,真不可谓不丰盛啊!”李牧检视着自己,索性收回了洞外的目光,回到了已然失去了灵气的梦壶之台上,盘坐着,双目炯炯。要说历经这三大梦境之后,李牧最直接的收获,就是手中这究竟了三大梦壶精粹的“梦壶之器”。 李牧看着手里的红光,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赫然是一块不规则的红色水晶物,李牧抚摸把玩一番,他能够感受其中非常强大的龙族气息,同时还能够感觉到其中的灵性,如同活物一般,仿佛存在着微弱的呼吸。